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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 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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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 晉江獨發

早上六點半,沢田綱吉在鬧鐘響起之前睜開了眼睛,擡手關上了剛開始響的鬧鐘鈴聲,下床到窗戶邊拉來了窗簾,光線透過玻璃照射進來。

天已經完全亮了。

沢田綱吉看着對面二樓那被窗簾遮擋看不出一絲縫隙的房間,就知道工藤新一還沒有醒,他伸了個懶腰踢踏着拖鞋走進盥洗室開始洗漱,準備迎接來到這個世界兩周之後的第一個假期。

這兩周以來,沢田綱吉經受了身體以及心靈上的迫害,兩周時間,他寫了七篇案件報告。「七」并不是沢田綱吉所遇案件的次數,出了他的七篇報告之外,搜查一課的佐藤美和子一篇、高木涉四篇、千葉和伸兩篇,這還不包括其他同事出外勤的次數。

平均一天一個殺人案件,有的時候他們上午出警回來後還沒休息過來緊接着又會接到市民的報警電話,其中有一半的電話都是工藤新一打來的。

沢田綱吉不知道他和工藤新一兩個人之間是誰太倒黴,竟然總是在案發現場碰到。

大概也是因為有了這幾次共同破案的情分在,工藤新一偶爾到阿笠博士家蹭飯的時候,也會叫上他一起,對此阿笠博士并不在意。

感情拉進的同時也讓沢田綱吉更加了解自己的這兩個鄰居。

工藤新一,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整日沉迷在解密破案中,對其他事情沒有什麽興趣,讓沢田綱吉不解的是,這樣的人竟然還有毛利蘭那麽好的一個女朋友。

阿笠博士,一個上了年紀喜歡搞研究的老爺爺,沢田綱吉在彭格列的時候有時也會去斯帕納他們的技術部門轉轉,他看不懂研究室那些精密的機器,不過耳濡目染,經常聽斯帕納在耳邊唠叨的沢田綱吉,在看到阿笠博士遇到瓶頸的時候,也會開口提醒兩句,讓阿笠博士更加歡迎沢田綱吉到他家裏去做客了。

沢田綱吉吃過早餐後記錄了一下家裏需要買的東西,拿着家裏的鑰匙就出門了,他要趁着今天休息的時間補充一下物資,好好逛一下米花,找找有關于他會穿越來到這裏的線索。

出門後沢田綱吉先打了輛車來到米花最大的一個超市,他現在還沒有自己的車,沢田綱吉也并不打算買車,在原來的世界,他已經習慣那輛由技術部門改造後的摩托車,只有去正式場合時他才會讓司機開車送他去。

面前超市的牌子一看就是鈴木集團的産業,沢田綱吉進去推了個小推車,根據他記錄在手機上的內容找尋他所需要的東西,找齊結賬把東西打車放回家裏歸置好之後再一次出門。

沢田綱吉其實可以先去熟悉米花町各個地方,最後回家時再去超市買所需的東西,只是超市裏很多東西只有早上的才是最新鮮的,沢田綱吉也就只能先去超市跑一趟。

不過這次出門的時候卻碰到了正在鎖門,明顯準備出去的阿笠博士。

“早上好,阿笠博士。”

“早上好,沢田警官。”

得知沢田綱吉要趁着休假時間去好好逛一下米花,阿笠博士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因為工藤新一的關系,他和搜查一課的警官們也算得上是比較熟悉,阿笠博士确實很少看到他們有閑着的時候。

兩人在岔路口分開,沢田綱吉看着手機上的地圖從米花町二丁目轉到了米花町五丁目,看到米花伊呂波壽司店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現在時間還早,壽司店門口停着一輛貨車,車門敞開,員工正在把食材從車上一箱一箱搬往店裏,沢田綱吉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貨車才離開這裏。

等到貨車徹底開走,和司機結算了運送費準備進店的店長看到了剛才被車擋住的沢田綱吉。

“先生,要來吃點什麽嗎?”

春田靖彥,一個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因為工作的緣故穿着一件印有店裏logo的圍裙,身上打理的幹幹淨淨,對着沢田綱吉笑的時候能夠清楚看到他眼角的魚尾紋。

是一個和善的人呢。

“我們的食材剛到,最是新鮮的時候,只是您要吃的話還需要稍等片刻,我們的師傅要把食材處理一下。”

沢田綱吉很難會拒絕對他釋放善意的人,他沒有絲毫猶豫,在春田靖彥做出請的姿勢時,沢田綱吉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壽司店內部空無一人,剛才和春田靖彥一起搬東西的男人并不在這裏,聽到從傳菜窗口處傳出的聲音,沢田綱吉猜到另一個人應該就是春田靖彥口中所說的做壽司的大師傅了。

沢田綱吉找了個位置坐下環顧周圍,眼中流露出的懷念被春田靖彥看在了眼裏,他泡了一杯茶,連帶着把點菜單給了沢田綱吉,問道:“先生想吃點什麽?我們這裏的壽司口味可是最齊全的。”

“三文魚壽司,麻煩了。”沢田綱吉選定之後把菜單還給春田靖彥,端起還在冒着熱氣的茶,清新的茶香環繞,沢田綱吉眼睛一亮喝了一小口。

“是今年的新茶,先生似乎很喜歡綠茶?”給沢田綱吉點完單的春田靖彥回來後站在他的對面,“剛才您在店外站了很久吧?”

綠茶是雲雀學長最喜歡的,而不是他。

沢田綱吉想到每次去找雲雀恭彌時都會有草壁哲矢送來的一杯綠茶,幾年間早已經喝膩了的綠茶,再次喝到居然會有些懷念。

只是只有沢田綱吉自己知道,他懷念的是人還是茶了。

沢田綱吉微微一笑,自動忽略了春田靖彥的第一個問題,開口回答了後面的問題:“我有一個夥伴,家裏也是開壽司店的,只是我很久沒有看到他了,剛才看到壽司店的時候就想起了我的那位夥伴,所以才會在店外停留。”

“別太擔心了,先生。”春田靖彥笑道:“有心的人總會相遇。”

——

“沖啊,旋風沖鋒!”

“不能輸,飓風音速!”

“加油,三角箭!”

......。

吃完壽司結了帳的沢田綱吉拜別春田靖彥,吃撐了走在街道上消食,才剛走到壽司店隔壁的波洛咖啡廳門口,他就聽到了前面傳來小孩子的吵鬧聲,已經滑輪鞋在地面滑動的聲音。

他側身停在波洛咖啡廳門口的花壇旁,眼睜睜看着幾個頭發顏色各異的小孩子争吵着離他越來越近,在他們的前方還有幾輛四驅車在疾速飛馳。

“啊,對了!”沢田綱吉突然想到宮本由美前幾天到搜查一課辦公室串門的時候提起過,這兩天附近确實有一場盛大的四驅車比賽。

由于參賽者都是小孩子,觀衆大多也都是孩子,為了安全着想,宮本由美所在的交通部特意抽調出來幾個人,在比賽當天到場館外維護交通安全,而宮本由美就是被抽調出來的其中一個人。

沢田綱吉對四驅車沒有什麽興趣,對比賽也沒興趣,他當時聽過之後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沒興趣并不代表沒見過,此時看到穿着滑輪鞋在街道滑行的幾個孩子,猜測他們大概就是參賽的成員正在練車了。

不過就算是要參加比賽,也不能這樣在街道上練習,穿着滑輪鞋也太危險了。

沢田綱吉走到路中間,在四輛四驅車來到他面前時,蹲下身手動停下了四驅車,并且關上了底盤上的開關。

後面趕上來的幾個孩子愣住了,立即剎車,反應過來後脾氣本來就不好的星馬豪首當其沖表示不服:“喂!你要對我們的車子做什麽!”

“等等小豪,你這樣太沒有禮帽了。”星馬烈連忙伸手捂住星馬豪的嘴,以免他再說出什麽讓人生氣的話來。“抱歉大哥哥,小豪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擔心他的車子。”

一旁的三國藤吉唰地一聲甩開手中的扇子,遮擋着嘴部小聲說道:“真是的,小豪這個家夥總是這麽沖動,還要連累我們。”

“嗚嗚嗚嗚嗚...。”被捂着嘴的星馬豪憋的臉紅脖子粗,揮舞着雙手就想沖上來和三國藤吉打一架,好在他還被星馬烈拉着。

戰術性後退一步的三國藤吉沒有理會星馬豪的抗議,他合起扇子,用扇子敲了敲肩膀,仰頭看着沢田綱吉:“不過大哥哥,你為什麽要停下我們的車子呢?”

“......。”聽完小學生吵架的沢田綱吉把手裏的四輛四驅車塞進鷹羽龍的懷裏,順手揉了揉星馬豪那藍色的頭發,又一次收獲到對方的怒視之後,他才嚴肅說道:“這裏是街道,你們在這裏練習賽車很危險,即便周六這個時間段街上沒什麽人,也不可以哦。”

瞬間羞紅了臉的幾個孩子乖乖低下頭,比他們幾個年齡都要大、也是唯一沒有跟着一起在街道練車的J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抱歉,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看着他們的。”

說教了幾個小朋友的沢田綱吉繼續上路,路過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時,他聽到了從打開的窗戶傳出來的嘈雜聲,聽聲音像是從電視機裏傳出來的。

對于毛利小五郎這位偵探先生,沢田綱吉也是印象深刻,畢竟他也是工藤新一女朋友毛利蘭的父親。至于為什麽印象深刻——沢田綱吉不由想起前幾天的一件案子。

那是發生在米花町四丁目的一個便利店中的案件,死者是便利店中的收銀員,當時的懷疑對象有兩個人,最終兇手确定是經常去便利店的一位顧客,而那天剛好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也在現在,面對這種兇殺案件,工藤新一當然不肯聽毛利蘭的話離開這裏。

在尋找證據查找線索的過程中,毛利小五郎很奇妙的把衆人的視線引到了死者的弟弟身上,讓其他人都以為死者是被自己的親弟弟所殺害。

之後等到沢田綱吉和工藤新一找到兇手的時候,毛利小五郎苦哈哈把這件事情給跳了過去。

這件事情讓沢田綱吉認為毛利小五郎不靠譜,可是後來看到他一個過肩摔放倒了一個通緝犯的時候,沢田綱吉又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一個身手過硬腦回路卻很清奇的人。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從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走過,繼續他「逛街」的計劃。

休假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的,就算是沢田綱吉這個常年被彭格列各種事務壓榨的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當他走到米花中央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醫院對面,沢田綱吉轉角就看到幾米處路邊停留着兩輛警車,被人群圍着的是一家拉面店,看到阻隔着群衆的警戒線就知道裏面一定是出事了。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昂首挺胸準備目不斜視走過去。

不要看,沢田綱吉,不能看。

沢田綱吉一邊給自己心理暗示,一邊加快腳步。

“咦?沢田警官!”

是熟悉的聲音,是熟悉的語氣。

沢田綱吉僵硬着轉過身,看着來人頭頂翹起的呆毛,他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一步一步挪過去,對着他展現笑臉:“好巧啊,工藤。”

“沢田警官剛才是想偷偷溜掉吧!”工藤新一一眼就看穿了沢田綱吉的想法,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在解密中度過,而沢田警官遇到案件居然想要偷偷溜走。

工藤新一咬牙看着他。

真是白費了那麽聰明的腦子!

沢田綱吉覺得有點冤枉,他今天出門之後不僅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于回家的線索,還在休假期間轉悠到了案發現場,沢田綱吉現在覺得,兩個人之間倒黴的一定是他自己了。

“這家拉面店裏面出了什麽事嗎?”沢田綱吉試圖引開話題。

工藤新一看透了沢田綱吉的想法,卻依舊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面對案件的時候,工藤新一一向是很認真的。

“不是拉面店出事了,是住在二樓的一個年輕男人。”工藤新一給他解釋道:“這排街道的一樓是店面,一樓往上都是住戶,我是來這邊辦點事恰好遇到了案子。”

“那個人,是上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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