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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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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晉江獨發

順着一樓走廊走到盡頭右轉後經過兩個房間再左轉,有一扇上了鎖的門,沢田綱吉他們在分組前往二三樓之前就已經發現了這扇門。

門是從外面鎖上的,趴在縫隙往外看能夠隐隐約約看到外面的花花草草,當時的幾個人看到已經落了一層灰的門,猜測到這扇門可能是鬼屋沒什麽用處的後門,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那扇後門對工作人員來說可能沒什麽用處,可如果是兇手呢?

兇手提前把門打開,殺掉南出尤理之後再偷偷把屍體從後門運出去,理論上來講,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能夠得知鬼屋有個後門,還能把鎖給打開并且不損壞那把鎖,想來兇手很有可能有鎖上的鑰匙。

也就是說,兇手一定是多羅碧加爾樂園的工作人員了,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殺人并且轉移屍體,至少兇手對這個鬼屋的地形很是了解。

如果按照他的思路來推理的話,那麽嫌疑最大的就是游樂園負責人大山田誠治和在這邊賣冰淇淋的戶所賢一,以及一開始沒有被他們劃分在嫌疑人之中的鬼屋負責人。

一定要在這三個人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沢田綱吉更傾向于兇手是戶所賢一。只是這一切都只是沢田綱吉的猜測,目前為止還沒有足夠錘死戶所賢一的證據。

沢田綱吉把這些想法說了出來,工藤新一立刻接上了他的話:“我認同沢田警官的猜測,偵探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其實在看到那扇門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想出去後要去後門那邊看看了。”

降谷零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道:“我們進來之前特意讓搜查一課的一位警官去監控室查看游樂園出入口的監控錄像,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回來了。”

“走吧,這次案件的真相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讨論結束後,萩原研二率先向出入口走去,降谷零、工藤新一和沢田綱吉緊随其後,佐藤美和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跟在後面,走在最後的則是帶着茫然的高木涉。

從鬼屋出來的時候,被派去繼續看監控的警官還沒有回來,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留下把裏面發生的事情和目暮十三彙報,其他四個人在問過大山田誠治後門的路線之後,轉而去了鬼屋後門。

轉過彎曲的小路,幾個視線明顯不錯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後門其中一棵大樹下停留着一輛冰淇淋車,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大概明白了兇手是如何把屍體帶離了鬼屋。

門被一把已經生了鐵鏽的鎖鎖住,上面卻有着近期被打開過的痕跡。剛才問路時大山田誠治就和他們說過,這扇門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鑰匙就在他的辦公室裏。

現在看來,沢田綱吉的猜測也是有道理的,門被打開過,而拿走鑰匙打開這扇門的就是殺害南出尤理的兇手。

“我們直接看監控不就好了?”沢田綱吉提議道:“大山田先生辦公室門外的監控,一定會有線索的吧。”

這個提議沒有人反對,可在沢田綱吉打電話時,工藤新一卻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然,挂斷了電話的沢田綱吉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一邊把手機放回外套口袋,一邊解釋道:“辦公室門外的監控壞了,而且辦公區域那邊就只有一個監控,一直沒有修理。”

“兇手也一定知道監控壞了的事情,所以才敢去偷鑰匙,制定這次謀殺。”降谷零視線看向那輛冰淇淋車,走過去仔細打量。

“和鬼屋門口的那輛冰淇淋車一模一樣,最近被使用過的痕跡還沒有清理,估計是備用的吧。”降谷零掀開冰淇淋車上的布看到了車下空蕩蕩的一層,把一位成年女性藏在這裏剛好可以,之後再把布蓋上,就能夠完美遮掩屍體。

“我們回去吧。”

和幾個警察一起破案查找線索的工藤新一絲毫不露怯,有了心裏的猜測,在回到鬼屋前門的時候他直接走到了南出尤理的屍體旁邊,蹲下來沒多久果然發現了屍體外套衣角蹭上的冰淇淋痕跡。

冰淇淋雖然化掉了,但依然會留下類似雲彩型狀的痕跡。

這樣一來,兇手轉移屍體的手法就确認了。

“目暮警官,沢田警官!”

被派去看監控的警官回來了,他的喊聲讓目暮十三、佐藤美和子、沢田綱吉和降谷零他們都圍了過來。

“結果怎麽樣?”目暮十三問道。

一路跑回來的警官喘着氣,恢複了體力之後說道:“報告目暮警官,沢田警官他們的思路果然是對的,我一直快進着查看游樂園入口處的監控錄像,果然沒有看到戶所賢一先生的身影,不過我發現了這個,你們看。”

說着他拿出了手機,翻出來從監控畫面拍下照片,照片只有幾張,裏面的主人公卻只有那麽一個,鬼鬼祟祟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從員工更衣室裏出來,他似乎知道哪裏安裝有監控,在關上更衣室門之後,對方甚至擡頭看了一眼鏡頭。

看完照片之後,這位警官繼續說道:“時間是在早上七點半,游樂園營業開始前的一個小時。”

“把自己裹成這樣是生怕別人不懷疑他嗎?”沢田綱吉突然擡起頭,銳利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樹蔭下的戶所賢一身上,“你說對吧,戶所先生?”

聽到自己名字的戶所賢一下意識看了過來,與沢田綱吉四目相對時瞳孔驟縮,莫名的壓迫感壓的他擡不起頭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人太可怕了。

戶所賢一握緊了雙手,身體緊繃,無意識間停止了呼吸,不敢直面沢田綱吉。

突然間,那股懾人的壓迫感消失無蹤,戶所賢一猛地松了口氣,放松了身體,手捂在胸口處大口大口喘着氣。他看了看身邊的其他人,其他人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又擡起頭看向沢田綱吉,對方也依舊是低下頭和其他警察讨論案情的模樣,似乎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不,怎麽可能。

那樣令人顫動的氣勢怎麽可能會是錯覺,那種害怕到無法呼吸的感受,又怎麽可能會是錯覺呢。

“根據我們所有的發現及推測,兇手很有可能提前就知道南出小姐今天會來到這裏,所以昨晚游樂場閉園時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員工更衣室。

更衣室的鑰匙只有游樂場的員工才會有,所以兇手不會是葉野秀樹先生。游樂場的負責人大山田誠治先生是臨時被我們打電話叫了過來,我認為也不會是他。

剩下的,從一開始就隐瞞與死者認識的戶所賢一先生,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監控沒有拍到你進入游樂場嗎?”

戶所賢一咬咬牙走了過來,選擇了沉默,其他幾個人也一同走了出來。

可沢田綱吉卻并不打算放過他:“你沒有辦法解釋,因為你昨天來上班的時候就帶着監控裏的那套衣服鑰匙放在更衣室裏,當晚留在了游樂園內沒有離開,今天早上趁着工作人員都還沒有來上班,趁着游樂場裏還沒有人的時候拿着從大山田先生那裏偷來的鑰匙打開了鬼屋的後門,并且一直躲藏在裏面。

因為你知道,這扇後門已經很久沒有人打開過,平日裏也根本不會有游客到那邊去,所以門沒有鎖也暫時不會被人發現。

你在鬼屋裏一直等到了南出小姐,并且在二樓的盥洗室将她溺死在水池中,之後再把屍體用後門放置的還未經過清洗的備用冰淇淋車把屍體運到湖邊,推了進去。不過你當時應該還穿着那套從家裏帶來的衣服墨鏡和鴨舌帽,我猜你在轉移屍體的時候就把衣服墨鏡和帽子藏在了後門附近吧。

這一切,都是你在故意躲着監控和游客的情況下做的,所有事情做完之後,你把備用的冰淇淋車放回了原處,随後出面和藤川先生換了班。

我猜,那套衣服還藏在鬼屋的後門附近吧,後門上的鑰匙應該也還在你身上才對。”

沢田綱吉說的話很有道理,目暮十三等人基本已經相信了他的話,工藤新一仿佛遇見對手般雙眼放光盯着沢田綱吉,就連降谷零的目光也帶着欣賞。

戶所賢一咬緊後槽牙,又突然嗤笑了一聲:“你說得都對,尤理是我殺的沒錯。”

他完全可以咬死不承認這件事情,畢竟沢田綱吉他們的手裏目前還沒有證據。可沢田綱吉的話也确實沒有說錯,那套衣服的确還在這裏,後門的鑰匙也還在他的身上,這些東西只要警方搜索就能找出來,而且衣服上還留有他的指紋。

戶所賢一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還給了大山田誠治,那正是鬼屋後門的鑰匙。

大山田誠治接過鑰匙的時候手還在顫抖着,他目光複雜的看着戶所賢一:“沒想到居然會是你,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哈——。”戶所賢一仰天大笑幾聲,緩緩開口說起了他的故事。

戶所賢一個南出尤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南出尤理,甚至為了和南出尤理上同一所大學故意空了很多題目沒有填,誰知道南出尤理那次考試卻是超常發揮,考上了一所很是出名的大學,而戶所賢一卻去了一所三流大學。

上了大學之後的兩個人并沒有斷了聯系,時常出來聚餐,誰知道南出尤理身邊的男朋友卻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到後來入了社會工作,南出尤理也依舊沒有安定下來。

戶所賢一一直覺得南出尤理玩心太重,還沒有收心,所以一直一直等着她。直到上周南出尤理來到游樂場找他的時候告訴他她喜歡上了一個人,準備找時間和對方表白。極其了解她的戶所賢一能夠看出來,這次的南出尤理是認真的。

嫉妒到發瘋的戶所賢一計劃了這次的謀殺,他知道南出尤理今天會來游樂場玩,他也知道南出尤理喜歡刺激的游戲,每次來游樂場必定會進鬼屋轉轉,哪怕這個鬼屋她已經進去過很多次了。

他殺了她,他想着,只有這樣,南出尤理才不會愛上別人。

——

工藤新一帶着毛利蘭和三個孩子離開了。

看着拷上手铐被同事們押上警車的戶所賢一,沢田綱吉的心裏很不舒服。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期待對方幸福才對嗎?”

這樣變.态的喜歡,真的是喜歡嗎?

“正常人怎麽可能理解心理變.态的家夥呢?”萩原研二走了過來,沢田綱吉側過頭看他的時候他還笑了一下,“小綱吉有喜歡的人嗎?”

國中時期誤把崇拜當做喜歡的沢田綱吉搖了搖頭:“沒有。”

“這樣可不行哦,成年人怎麽可以沒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向旁邊挪了幾步,選擇遠離他。

就在萩原研二正準備再繼續蹭上去的時候,降谷零關鍵時刻拉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臂,說道:“沢田警官,要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

“太狡猾了小降谷,我也想要小綱吉的聯系方式——!”

“......。”這一次手比腦子快的沢田綱吉已經拿出了手機:“好的。”

直到沢田綱吉離開之後才想起來,他明明之前才說過要遠離那位降谷警官的吧!

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都已經離開,萩原研二看着沢田綱吉的背影,突然靠在了降谷零的身上,說道:“以沢田警官的長相和身手,在警校的時候應該會很有名才對,就像當初的你和小陣....。”

話說到一半,萩原研二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就像當初的你和小陣平一樣。”

知道萩原研二此時在想什麽的降谷零忍不住斟酌後開口安慰他:“松田的事情,不是你的錯。”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會安慰人啊小降谷。”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眸,語氣堅定說道:“小陣平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吧。”

降谷零仿佛看到了他們曾在警校時一起奮戰的畫面,笑了笑道:“會的,那家夥可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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