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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90 走了,蠢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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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90 走了,蠢牛

藍波在喝了酒之後并不會發酒瘋, 只是安安靜靜睡了過去,沢田綱吉在把人送回房間蓋好被子之後輕手輕腳關上門,帶着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獄寺隼人去了隔壁房間。

昨天由于沢田綱吉加班問題,回家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 有一肚子的問題卻也只能咽下去, 以休息為主。

今天也是因為藍波想要去那個宴會上白蹭人家的甜品, 導致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聊其他事情。

客房裏只有一個椅子, 獄寺隼人把椅子搬到床對面, 與沢田綱吉面對面坐着。

“十代目, 您想要知道什麽?我一定知無不言。”

其實在沢田綱吉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彭格列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從白蘭和雲雀恭彌的口中得知了大概,有些已經知道的情報就不需要再問。

沢田綱吉目光閃爍,開口問道:“雲雀前輩之前跟我說過, 他在回到日本之後就聯系不到你們了, 不管是信息郵件還是其他的任何聯系方式。雲雀前輩還說,意大利那邊連續暴雨導致飛機無法起飛,我想知道,在雲雀前輩離開意大利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獄寺隼人緊皺着眉,擡頭看着沢田綱吉, 沉聲說道:“意大利最近并沒有什麽暴雨一說, 恰恰相反,我們在總部時收到的消息是日本這邊由于接連幾日的雷雨天氣, 飛往日本的所有航班停飛,在這種情況下,彭格列的私人飛機也無法申請飛行航線, 所以我們的人在和雲雀斷開聯系之後,一直沒有辦法前來查探消息,就連分部的人我們前段時間都聯系不上。”

“就連伽卡菲斯也不知道原因嗎?”

“那家夥。”獄寺隼人冷哼一聲,“白蘭應該告訴過十代目,伽卡菲斯在回去之後重傷休養了一段時間。不過Reboen先生也說過,這一定是他不肯直面我們質疑而扯出來的幌子,以伽卡菲斯的實力,「重傷休養」這幾個字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我懷疑十代目失蹤這件事,絕對原因就在伽卡菲斯的身上。”

沢田綱吉沉默一瞬,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伽卡菲斯雖然有着和Reboen一樣的惡趣味,但在正經事上,他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也不是在做了什麽事情之後拒絕承認的性子,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有着其他的原因。”

獄寺隼人向來唯沢田綱吉馬首是瞻,在他心裏,十代目說什麽都是對的。

“您說的有道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互相交談着這段時間各自身邊發生過的事情。

“關于那個組織,以及死氣火焰的事情,我之前已經拜托雲雀前輩幫我調查。”

“我和藍波昨天去過并盛的地下基地,一切事物、各個部門都在正常運行着,組織和死氣火焰的事情分部的人都可以調查。”

獄寺隼人欲言又止,糾結過後還是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不能随時待在十代目身邊保護您,棒球笨蛋他們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趕回來,我覺得,您可以辭掉警視廳的工作回基地或是總部,總部現在雖然有Reboen先生和其他守護者坐鎮,但您離開的時間太久,總有那麽一些人起了逆反的心思。說起來這份工作本來就不該來麻煩十代目才對,這一切都是伽卡菲斯的錯!”

“辭職是一定要辭職的,但我不能說走就走,警視廳離職的手續和一些交接工作都比較麻煩,我需要一個合适的時機離職。”

“可以派人來保護十代目的安全。”獄寺隼人語氣沉穩,“總之,十代目一個人太危險了。”

就像這次一般,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十代目悄無聲息消失在了他的卧房,這讓有緊急事務找他的巴吉爾在敲門無人回應、冒昧之下直接打開門卻只看到一片寂靜的卧房時,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全。”沢田綱吉眼神堅定看着對方,語氣中透露着不容置疑,“但是獄寺君,你應該相信我才對。”

獄寺隼人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嚴肅,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目光堅定道:“當然,我始終相信,以您的實力,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您。”

*

第二天一早,陰沉的雲被深夜一陣風吹散,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在客房的地板上,沢田綱吉從床上睜開眼睛時身邊已經沒有了獄寺隼人的身影,他睡眼惺忪,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床。

身邊的位置還是溫熱的,說明獄寺隼人也才剛起不久。沢田綱吉打開客房的門看了眼隔壁同樣大開的門,聽到從隔壁傳出的聲音就知道一定是獄寺隼人去叫藍波起床了。

沢田綱吉沒有去主卧,反而是進了客房自帶的盥洗室開始洗漱,在他洗漱完出來剛換好衣服的時候,獄寺隼人拉着一臉迷茫,明顯還沒有睡醒的藍波走了進來。

“怎麽不讓藍波多睡會?”沢田綱吉一邊扣上襯衫的扣子,一邊看着像是得了軟骨病似的挂靠在獄寺隼人身上昏昏欲睡的藍波,放低了聲音說道:“他昨天喝了酒,昨晚也只是起床喝了些粥,睡不夠肯定是不舒服的。”

獄寺隼人把藍波扶好,看着對方依舊是一副站沒站樣,頓時怒從心來,大喝一聲“站好”,吓得藍波頓時清醒過來。

藍波一個激靈,眨眨眼睛看向身邊的罪魁禍首,眼神中閃爍着怒火,咬牙切齒擡起腳想要踢對方的小腿,獄寺隼人快速後退閃過,藍波腳上的拖鞋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潔白牆面被蹭上一點灰色痕跡,而藍波本人也由于力道緣故顯些摔倒。

“可惡!”藍波單腿跳着去把拖鞋撿回來穿上,他怒氣沖沖目光兇狠瞪着獄寺隼人,仿佛要将對方生吞活剝了,好發洩內心積攢多年的怨氣。

“好了藍波,別生氣了。”沢田綱吉來到藍波身後,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語氣中充滿了對家中小弟弟的關懷與安慰,像是一抹溫和微風,壓下了藍波心中的怒氣。

沢田綱吉的目光落在藍波身上,小家夥的情緒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平複了下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高傲仰起頭,表示着對獄寺隼人的不滿。

随後他轉過頭去不再看獄寺隼人,“這次是看在阿綱的面子上,藍波大人不和你一般見識。”

充滿傲慢與不屑的語氣讓獄寺隼人握了握拳,看到沢田綱吉沖他搖頭時忍耐了下來,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到藍波那張漂亮的臉上。

如果不是今天有沢田綱吉在這裏護着,獄寺隼人多少要讓藍波吃點苦頭才行。

“收拾一下蠢牛,我們準備離開了。”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可是我不想離開阿綱。”藍波緊緊抱着沢田綱吉的手臂。

沢田綱吉安慰藍波的動作一頓,世界融合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去調查的,他也知道獄寺隼人和藍波不會待在這裏太久,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卻沒想到離別來得這樣快。

認識藍波十年以來,他們兩個是第一次分別這麽久時間。沢田綱吉一直覺得藍波年紀還小,彭格列的許多事情都不會交給他去做,就算藍波還要上學,也是每周派人去接送的,其中沢田綱吉沒處理完事務的時候,也是盡量親自去接送藍波上下學,到底也是經常見到面的。

在總部的時候,沢田綱吉每天都在祈禱着大家最好各忙各的不要碰面,畢竟每次守護者們湊在一起,有一半幾率會讓他失去一些什麽東西,比如私房錢。

所以在沢田綱吉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只希望那幾個不讓人省心的守護者,一個都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現在,離別了這麽久的時間,僅僅有一天的相處時間,在藍波這麽撒嬌後,沢田綱吉說不難受都是假的。

“好了藍波,又不是之後都見不到了。”沢田綱吉輕輕地拍了拍藍波的肩膀,語氣溫柔哄道:“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帶藍波和一平去游樂場玩。”

藍波擡起頭,他緊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說出的話卻帶着一絲哭腔,“真、真的嗎?阿綱不可以騙我哦。”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呢?”

藍波聽了沢田綱吉的話,點了點頭,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先去換衣服。”

說完,藍波噠噠噠從獄寺隼人身邊跑了出去,在經過獄寺隼人的時候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獄寺隼人看着藍波離開房間轉身消失的背影,咬着牙卻也沒說什麽。藍波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彭格列的雷之守護者,即使過了十年,有雷之守護者這個身份的加持,他也的的确确還是一個孩子,在那些人刻意的保護與寵溺下,還有着小孩子的心性。

這次獄寺隼人本可以不把藍波帶走,但他更不會在這種時候把人留在十代目,讓本就忙碌的十代目還要時刻操心着藍波的事情。

“十代目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把組織的信息調查出來!”獄寺隼人語氣斬釘截鐵保證道。

他緊握着拳頭放在胸口處,仿佛在向沢田綱吉展示着自己的決心與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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